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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弄好，走到亦凝面前，自然地把头微低下来：“系一下。”
宴会厅觥筹交错的声音都降下分贝，一道道视线射来。
正跟人说话的付秀娟和沈南晔都停了下来，看向他们。
亦凝迟疑了一下，抬手接过领结，在众目睽睽下帮他系。
付秀娟看看身旁的沈南晔，他目光落在亦凝的手上，不知在想什么。
这种领结跟领带的系法不太一样，亦凝只见过沈南晔系过，脑子觉得会，手不会，不知道是被人盯着紧张，还是记错了步骤，弄了半天都没弄好。
贺今尧也不着急，眼睫半垂，眸光滑过她秀致挺翘的鼻尖，问她：“生气了？”
亦凝盯着手里的领结，没看他：“我生什么气。你相亲顺利是好事，结婚的时候记得给我发请柬。”
贺今尧眉骨微抬：“我相亲顺利你都知道？”
亦凝一撒手，把领结放下的时候带了点力气，看着更像是摔回去的。
她面无表情地转身：“我不会系，你去找你相亲对象系吧。”
贺今尧笑了。
“妹妹不会。来，我给你弄。”岳子封放下手里的香槟，搓搓手。
“没你事。一边待着去。”贺今尧反手一拍，把他伸过来的爪子冷漠掸开，自己拿起领结三两下系好，那动作分明熟练得很。
他低头看看亦凝耳朵上摇晃的耳环，指尖好玩地拨了下，嗓音散漫轻悠：“今天很漂亮，公主。”
亦凝冷酷地把他的手推走：“我每天都很漂亮。”
贺今尧轻笑一声，懒洋洋道：“这么漂亮都被我追到了，我怎么这么厉害。”
没见过这么会自夸的。
亦凝说：“你脸皮这么厚我都能忍，我更厉害。”
贺今尧厚颜无耻道：“那咱们俩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这么厉害，配我刚刚好。”
“……”
亦凝说话，一个穿马甲的侍应生走过来：“亦凝小姐，付女士有事找您，请您过去一趟。”
亦凝被付秀娟叫了过去，贺今尧目光随着她身影移动，看着她走向付秀娟和沈南晔身旁。
他视线与沈南晔隔空相撞，在宴会厅的欢声笑语中，无声对视几秒。
沈南晔移开目光，低头与亦凝说了句什么，她点点头，跟在他身边，与几位宾客寒暄。
贺文婧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今尧。”
贺今尧转过身，瞳色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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