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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翻旧账
阮愫其实并不想哭。
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眼泪这东西，只对爱她的人有用。
江闻序显然并不在这个范畴内。
所以眼下她的泪水，只会引起他的厌恶。
阮愫很快抬起了手，一把将眼泪擦掉。
江闻序就站在她对面看着她的动作，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阮愫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只继续问他，“我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在哪儿？”
“什么？”
“就是我流产的那一天晚上，你在哪里？”
江闻序不说话了。
阮愫的声音越发轻了，“阮晴跟我说，那天晚上你是在拍卖会上，为了给她买生日礼物，是吗？”
“那件礼物她之前就跟我讨要过，至于你出事……只是意外。”
江闻序解释说道。
如果这样，也算是解释的话。
阮愫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就好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得整个人都在颤抖，眼睛越发红了，但里面却再没有掉出一滴眼泪。
“江闻序，那不是意外。”她告诉江闻序，“是阮晴把我推下楼梯的。”
他的眉头立即皱紧了。
当阮愫的话音落下时，他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但在对上阮愫眼睛的这一刻，声音又慢慢消失了。
“你觉得她不会，对吗？”阮愫问他。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最后，江闻序只是说道。
“过去了吗？”阮愫抬起眼睛，“江闻序，对你来说，那可能就是一块没有生命的烂肉吧？但……那是我的孩子。”
“江闻序，你回来之后，你甚至都没有问过我一句，我痛不痛？”
“还有，我们结婚周年的庆典上，你去哪儿了？我生日的那天，你又去哪里了？”
阮愫将问题一次性全说了出来。
疑问在她脑海中已经盘旋了两年的时间了。
如今……终于找到了机会说出口。
虽然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江闻序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却突然笑，“所以你现在是在兴师问罪吗？既然这么多的疑问，之前为什么不说？现在反过来翻旧账，你觉得很有意思？”
阮愫点点头，“是……挺没意思的。”
在今天之前，阮愫甚至从未想过要将这些问题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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