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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顺旺和沈顺福有几分像,也都是能下苦卖力气的性子,干农活是一把好手,还会赶大车,连马车都替人赶过,虽自己家买不起车马,但也能挣几个赶车钱,家里隔几日吃顿大油荤是没问题的,还能攒下一些银钱。
乡下几乎人人都是干活的好手,已经下午了,都没耽误工夫,男人把好几根主干捆起来往家里抬,陆谷和沈雁抬不动太多,就捡着稍细的木头抬了一根。
“谷子哥哥,要不我们弄两根。”沈雁抬起木头后觉得不算重。
她才十一岁,个头连陆谷都比不上,瘦瘦矮矮的,还不等陆谷说话,卫兰香听见就笑道:“你和你谷子哥哥抬一根就行。”
“行,那娘我俩先回去了。”沈雁点点头,他俩不用把木头捆起来,比几个汉子快,陆谷在前她在后,两人就先下山了。
砍好柴后还要一段段锯开,这样好塞进柴房,省得堆在院里下雨下雪打湿了。
锯木头在院里,不用在外面跑,家里只有一个大锯,沈玄青沈尧青轮番上阵,有时候他俩不在,给大陈家和三叔帮忙抬木头去了,陆谷就和卫兰香在院里锯,一个人弄不了,两个人拉大锯就轻些。
好几天院里都有木屑,这些木屑也没扔,太阳一晒又轻又干,能留作火引和草绒一起用。
晌午饭吃过,陆谷洗完碗见沈玄青在院里锯木头,就过去把锯好的几段抱到柴房,放下后再抬手,一个不小心被粗糙树皮刮到了手背和手指,皮破了但只渗出一点血,肉眼可见血就止住了。
经常干粗活就是这样,陆谷看一眼没放在心上,出去后沈玄青瞥见他手背上的破皮,停下手里的活问道:“蹭破了?”
“嗯,没流血,不碍事的。”陆谷答道,见地上不少木屑又去拿扫帚。
冬天本就容易长冻疮,又干燥,手也容易干裂,前两年沈雁就是,手上长了冻疮又疼又痒,手指也红肿,结痂看起来更是凄惨。
因此去年他猎到獾子就给家里留了獾子油抹手脚,还买了一点棉花让卫兰香给沈雁缝了个筒袖,筒袖是圆筒状,能把手伸进去,若一只手的话能往胳膊上拉,套在袖子上,冬天不干活了就把双手塞进筒袖里,布里缝着棉花到底暖和。
冻疮一年长了,后头容易年年长,不知道陆谷有没有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