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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三姑吓得跪倒在地,二姑父也在一旁瑟瑟发抖。
二姑抱着宋婆婆的腿,边哭边说:
“妈,是我不好。我原以为,大哥跟您的死有关,一时伤心难过,才做了傻事,妈,您原谅我。”
三姑也不住地点头:
“对啊,妈,是二姐夫拍了视频给我们看,我们才误会了大哥,想…想给大哥一个教训。”
宋婆婆气得想要一巴掌打过去,金大伯拦住她,又扶她坐下,替她顺背。
宋婆婆缓了缓,又跟两个女儿讲起了视频的的来龙去脉。回忆起金大伯的付出,她的声音里也带了几份忧伤。
“你们大哥那么苦,你们怎么忍心...”
金大伯鼻头一酸,跪下来为妹妹们求情:
“妈!也不全是她们错。是我不好,是我乱说话,您才那么伤心地走了。妈,我对不起您,我是个不孝子。”
宋婆婆一把抱住金大伯,轻轻地摸着他的头:
“傻孩子,妈都知道,妈不怪你。是个人都会有情绪,是妈太自私,是妈太害怕了,怕我死的时候儿女都没在身边,所以才硬要你天天陪着我。这么些年,苦了你了。”
虽然金大伯年过半百,但此刻终于忍不住在妈妈怀里泣不成声。
“妈,这些年虽然是我照顾您,但是也是我们母子相依为命。我再累也不该说那种混账话。我想,您一定很伤心,所以才不要我了。我就想着,等您的葬礼结束,我就来陪您,那个房子就留给他们吧。”
其他人皆是一愣,宋婆婆叹了口气,摸着金大伯的头说:
“不,你已经累了半辈子,已经足够了。以前我总教你‘兄友弟恭’,教你忍让。想着老二性子软,不适合在社会上打拼,所以把稳定的工作让给她,老三老四活泼好学,又让你和妈一起供他们读书。你一直都做得很好,但是妈妈反而忽略了你,没教你为自己争取。你看,妈在这里也很好,你就不用再牵挂了。你以后就好好活着,总有一天,我们母子会再相见的。”
见金大伯还有所犹豫,灿佑赶紧上前:
“大伯!奶奶说的对,您放心,我会好好孝顺您的,谁要敢打您房子的主意,我跟他没完!”
一听这话,二姑父按捺不住了。他咽了咽口水,试探性地向前:
“那个,妈,您疼大哥我没意见,但是您也心疼心疼您外孙啊,眼看相宇要准备结婚了,这没有首付的钱,婚事就要吹了啊!娃他娘,你说句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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