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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得干脆利索，满腔诚恳，再加上举手发誓，是她一贯不走心敷衍他的不二法门。
可这次敷衍，倒不算骗，她眼底铺满发自肺腑的，对嫁人的抵触。
青瓷态度给出去了，却半天等不到男人下一句。
她又偷偷抬眼，正撞上顾斯衍瞳仁黑漆漆，像两个无底漩涡，搅动着许多情绪。
她一样分不清，脊背发毛。“我真不想，但我服从你的安排。”
这样总行了吧。
一头回答了问题，又补充表明了顺从他。
按以往对敌经验，达不到满分，勉强过关却是稳的。
顾斯衍终于有了反应，“你每次这么听话，结果都相反，你觉得我该信你吗？”
青瓷竖起三根手指，“在人生大事上，如果我撒谎，下半生任你处置，绝无怨言。”
顾斯衍明显呆怔。
有那么一瞬间，青瓷似乎看见他瞳孔骤缩。
不禁反思之前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现在想来都太假大空，顾斯衍务实，不怪他不信。
不过这种誓，不是真决定要跑，她也不敢发。
下一刻，身体骤然悬空，青瓷来不及惊呼，就被男人裹挟进怀中。
“你留在南省，父亲找到你是时间的问题。我本来会直接送你走，现在给你第二个选择，你自己拒绝父亲，脱离顾家。“
青瓷惊地手心冒汗，要真被送走，只怕跟当年报警后休学一样，落得严加看管。
她不由庆幸，“我选二。”
顾斯衍凝望她，目光似曾相识，在她毕业那会儿不读研时，好像见过一次。
青瓷心中咯噔一跳，转移注意力，“那我去上班？以便他找到我？”
顾斯衍气笑。
………………
与此同时，顾家。
顾母捧着一盏花胶燕窝进入书房。
屋内窗帘半开，顾父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眉头紧蹙，心事重重。
“你刚从北方出差回来。”顾母将燕窝盏放在他手边，“生意上的事，就别想了。现在斯衍独当一面，你就算退休也不差什么。”
顾父晃着摇椅，“哪里是独当一面，顾氏成他一言堂了。”
“怎么。”顾母品出郁闷的意味，忍俊不禁，“前浪嫉妒后浪啊，那可是你亲儿子。”
“不嫉妒，是管不了了。”顾父端起燕窝盏，皱着眉一口喝了，“这种甜腻腻的补品，我不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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