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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谁？白瑛还是沈黎川？”
青瓷瞥他一眼。
一时间只感觉更累，被一个神经病，用一个傻逼问题纠缠四年。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她还要熬多久？
跟王姨搭台演戏，默契有趣，单独对上他，连一句敷衍都懒得演。
顾斯衍唇抿成一条线。
青瓷明白这是脾气到顶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顾斯衍虽然坦白也不宽，但抗拒绝对超从严，她吁气，“白瑛。”
顾斯衍冷着脸，将她拽起来，逼她正经起来，“联系她做什么？”
青瓷耷拉着眼皮，“报平安，省得她担心我被你打了，干掉了，世界上再没我这个人了。”
“你当警察是政府养来吃白饭的。”顾斯衍气笑，声带薄怒，“我在你们眼里，就是这么个形象？”
青瓷抬眼瞥他一下，又垂下，“那我在眼里是个什么形象？别有用心的骗子，痴心妄想的贱人，贪恋富贵的狗皮膏药？”
顾斯衍脸色发青，“你这是又闹什么花招？”
青瓷这会儿也想笑了，这四年不仅她应付顾斯衍颇有心得，顾斯衍对她的警戒防备，也是日进不衰，有增不减。
她何德何能啊。
青瓷，“我耍花招，你一眼就能看穿。次数多了，我累了，没意思了，摆烂了，你想怎么样我，就怎么样我吧。”
顾斯衍眼睁睁看她闭上眼，一副引颈待戮的模样，连带整个人恹恹地。
他用力扯开衬衫，他火力旺，室内暖气又躁，只觉得内外全是火，逼得他想发作。
青瓷摆烂发蔫，人趋利避害的第六感还在，察觉他定格在脸上的视线，变得火辣刺人，睁开眼盯着他，“顾斯衍——”
对顾家最后那点愿景，彻底化成虚无，她突然很想问问，求个明白。
这世界上，所有事都不是凭空转变，所有感情，也不会骤然冷却。
明明在那个狂暴雨夜的前一天，她外出晚归，顾斯衍还在客厅等她到深夜，桌子放着她睡前牛奶，冷了热，热了冷，王姨都埋怨她害哥哥担心。
甚至更远，顾文菲刚回来，他会顾及她情绪，带她去听演唱会，去顾氏上班捎上她，怕她落单。
她的生日，顾文菲在宴会厅公开亮相，他沉默陪她躲在后院看星星。
那时，顾母待她犹有深情，不会逼她强行出席宴会，宽容她和顾文菲的小摩擦，顾父出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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