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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来短信，约一小时后，在市中心正弘城见面。
早高峰拥堵，从深恒到正弘城，保守预计四十分钟。
时间不宽裕，青瓷索性不去深恒，在路边拦了出租车直奔正弘城。
她坐司机正后方，出租车空调暖风的味道，刺激她头昏脑涨，胃里翻腾不休。
争取司机同意后，她摁下窗户，冷风沿着缝隙灌进来，吹的她头发乱舞，隐约看见有个相熟的身影，像是刘兰，举着手机在追她。
她并不确定，捋头发想要看清。
车辆拐过路口，绿化带里粗壮的春樱，完全遮住了视线。
青瓷没有叫停，黑诊所已经被顾斯衍发现了，刘兰这颗雷爆过，她跟她无话可说。
………………
正弘城是十几年的老商场，设施格局已经跟不上时代，前年换了个总经理，干脆走上怀旧复古风。
在一众时髦摩登，追求高大上的商超里，倒成别具一格，人气重回。
跨进正门口，青瓷没有走远，绕过门口八十年代风的火车头陈设，找了张椅子坐下。
就像有感应似得，她望了一眼自动步梯，那位被南省商业顶刊报道过的总经理，躬身为中间男人介绍什么。
他们前后，被几名保镖并商场工作人员严密簇拥住，阵仗赫赫。
青瓷想躲，来不及了。
人群中央的男人，霎时间抬头，目光像高空俯视的鹰隼，在一众喧闹，纷扰的视线中，精准攫取她这一缕。
青瓷被施展定身术，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顾斯衍眼底闪过诧异，偏头对商场总经理吩咐几句。
总经理脸上殷切一顿，望向青瓷方向。步梯到顶，大阵仗继续视察，队尾一名保镖直奔青瓷过来。
青瓷刚保胎不出血，现在转身跑，保镖不出大门就能拦住她，索性不动，趁这会儿功夫，发信息告诉老鬼改天。
保镖引领她去了二楼贵宾接待室，青瓷捧着热茶，开始想接下来怎么应付顾斯衍。
可惜，没等她想出子丑寅卯，门外响起脚步声，沉稳的，有力的，不疾不徐的步调。
青瓷低头喝口热水，门被人从外推开。
“王姨说你今天上班。”
顾斯衍穿着深灰色商务正装，领带也扎的整整齐齐，立在门口灯光下，面容是一团模糊的暗影，周身自带一股独属于他的凛然不可接近的气势，
青瓷听不出他喜怒，不确定是不是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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