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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神志不清了，如果清醒着，沈知意是不可能跟我示弱的。
我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掐了一下，慢慢俯下身，用额头贴了一下沈知意的侧脸。
我从来没有对沈知意这么温柔过。
给她的只有质问和怒骂。
但是现在沈知意要死了。
我们的女儿没有了。
为什么会这么心痛呢？
跟沈安安死的时候那种恨意不一样，太痛了。
“沈知意，”我的唇贴着沈知意的耳畔，颤抖的厉害：“我跟唐簌什么都没有。”
我解释，又带了点委屈：“你不能什么都没问就给我定罪，也不能就这么走了。”
沈知意喘了一口气，她看起来很难过。
“江迟。。。我用两条命，赔安安那一条给你，以后，能不能别恨我了？”
她说沈安安，要把命赔给他。
可他不要，他谁都不要，只想让沈知意活着。
既替代不了，也不可能替代。
“不要，不要你赔。”我握住她有些凉的手，后悔莫及：“跟安安没有关系，我娶你，只是拿安安当借口。”
“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当时飞机上有个不停哭的小孩，你抱着哄也没用，手足无措的样子，那时候我就想，你哄自己的小孩会是什么样子？”
沈知意微微睁开眼，显得难以置信：“你记得？”
“我记得，我记得我比认识安安还早认识你。”我亲了一下她的手腕：“这么多年拿安安当借口恨你，是我混账。”
眼泪决堤。
为什么。。。。。。
她眼中有很多很多的不解，脆弱的让江迟看一眼都心痛。
我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当年，我第一个注意到的人是沈知意。
觉得那个被小孩弄得手足无措的女孩很有趣。
而当那个男孩口出恶言的时候，她显得非常生气。
我就忍不住怼了一句，替沈知意说话，沈知意的眼睛就微微亮了起来。
只是再见依旧不熟。
她好像很害怕自己。
那杯蓝莓汁倒在我身上的时候，也只会愣愣地站着不言语。
哄小孩的时候那么温柔，到我这为什么就一声不吭了？
我那时候很生气，也是那时候沈安安出现了。
沈安安热情，大方，开朗，笑容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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