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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飞出了身体。
她看到谢行砚跪在一片野地中，用双手不停地挖掘着身下的泥土，她看到他在哭。
宁岁岁想飘到他身边，离他近一点，可他们之间就像隔着一堵无形的墙，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能靠近。
“轻儿……”
许久，她看到谢行砚顿在了原地。
他的十指鲜血淋漓，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仿佛莫大的悲伤侵袭着他，而他下一秒就要破碎在风里。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的声音从不可置信转变为愤怒的嘶吼，他似乎完全不能接受眼前的一切。
可是小叔，不是你把我送走的吗？
从你把我送给侯公公的那一刻起，你就该知道，我必定不得善终。
宁岁岁的灵魂在半空中飘荡，可她说的话，谢行砚一个字也听不到。
他颤抖着，抱起那具尚未腐坏的骸骨，眼泪大滴大滴地砸在他身上，他岁岁拍打着她的脸颊，却再也无法将她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