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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警局时，我脑海里多了更多的属于妹妹的记忆。
被殴打至青紫的皮肤，被烟头烫坏发炎的手臂，被日复一日精神折磨和集体孤立的痛苦，还有学校的不管不问。
我知道妹妹不想让我担心她，她知道我工作的辛苦，从不跟我说这些事情。
她曾经渴望学校能保护她，但是老师介入后迎来的却是霸凌者更强烈的报复。
第二天，蒋沫在班里公开向我道歉。
坐在我前面的秦月明抱住胳膊不屑一顾，用我刚好能听得见的声音咒骂蒋沫没本事。
秦月明不知道的是，她昨天指使蒋沫把作业丢给我写，害她差点坐了牢。
下课，秦月明果然带着蒋沫过来了。
蒋沫畏首畏尾，不敢看我眼睛。
倒是秦月明，带着伪善笑容的一屁股坐到了我的作业上。
虽然嘴巴上说着让蒋沫不要欺负我，眼睛却笑得眯成一条缝。不知是在看我的笑话，还是蒋沫的。
“喂，蒋沫！你干嘛欺负王存蕊，她可是我的朋友呢！”
她仍旧是带着不屑的笑，“你说对吧，小蕊！”
我冷着脸，站起来就往厕所走。
在我走远后，秦月明眼睛里露出一抹阴翳。
第二节模拟考试，她无视纪律找我搭话。
“我们是朋友对吧！一会儿考试可别让我失望哦。”
她指的就是让我把自己的试卷交卷时写她的名字，而她写我的名。
多少次妹妹因为秦月明的威逼不得不这样做，考试成绩下来还要被老师骂不好好学习。
如果敢拒绝，就会被秦月明堵在厕所一顿教训。
妹妹身上的烫伤，多半是出自秦月明之手。
我暗示秦月明，考试交给我就行。
直到试卷交上去，她都以为我的那张试卷写得是她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