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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深处的某个地方能够理解施密特的对抗,想来他们遭受厄运的诅咒已经许多年了;施密特认为:这纯粹只是一个希望,希望伊利米阿什接手一切,更好地利用各种“可能存在的机会”,因为伊利米阿什是唯一一个能够“把在我们手里毁掉的东西重新组建起来”的人。即使让这笔反正也不干净的钱化为乌有,那又能怎么样?只要别再这样咀嚼苦涩和酸楚,只要别再日复一日地看着屋外的墙灰剥脱、墙壁龟裂和屋顶塌陷,只要别再忍受胸腔内跳得越来越慢的心跳和经常变麻木的四肢。因为弗塔基认为:周复一周、月复一月地不断重复的惨败,突然化成灰烟或越来越混乱的计划,总是不断破灭的对自由的希望,这些并不意味着真正的危险;甚至恰恰相反,正是这些东西把他们团结在一起,因为在厄运与毁灭之间的道路十分漫长,而现在,在道路的尽头,已然连失败都不太可能了。真正的威胁很可能是来自地下的对我们的攻击,但我们无法确定它将从哪个地方发起;人们只是突然惊恐地感觉到寂静,一动不动,在角落里缩成一团,希望能够获得庇护,感到刻骨的痛楚和剧烈的折磨,后来,他们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一切全变得缓慢,空间越来越狭小,退缩的最终结果最为可怕:僵固不动。弗塔基惊惧地环顾四周,用颤抖的手点燃一支烟,大口饮干杯子里的酒。“我不应该喝酒,”他责备自己说,“在这种时候,我脑子里想的总是棺材。”他伸直两腿,惬意地仰靠在椅子上,他暗下决心,绝不能让自己恐惧什么;他闭上眼睛,让温暖、葡萄酒与喧嚣涌遍周身的每块骨头。这股荒唐的恐惧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现在他只留意周遭快乐的声音,出于感动,他差一点失控地流出眼泪,因为刚刚他还满心焦虑,现在已然充满了感激,在忍受了那么多的痛苦之后,他终于可以坐在这片喧嚣之中信任地、激动地避开所有他至今为止不得不睁大眼睛面对的一切。如果在喝了八杯半后还有足够的气力,他会拥抱所有手舞足蹈、大汗淋漓的酒友们,因为他无法抗拒这种——将会赋予自己深层情感以某种形式的——欲望。他的头突然开始剧痛,周身燥热,胃脘饱胀,额头大汗淋漓。他再次感到虚弱不堪,试图通过深呼吸帮助自己缓解症状,因此他没有听到施密特夫人跟他讲的话(“怎么了,你聋了吗?嘿,弗塔基,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妇人看到弗塔基面色苍白地揉着肚子,面色痛苦地盯着前方,随后她厌烦地挥了下手(“好吧。看来这个家伙也不能指望……”),随后她将脸转向已经盯着她看了好久的酒馆老板: “这里热得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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