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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一文不值。
江岁宁如愿看见她渐次白下去的脸，解了口气之后趾高气扬离开了洗手间。
她在沈南州面前当然是另外一种样子。
温柔善良，活泼开朗，有点小性子。
江岁宁没敲门，轻车熟路进了沈南州的办公室。
她大胆合上他面前的电脑，说话像是在撒娇：“我今天画了这么漂亮的妆，你都不怎么看我？”
沈南州抬眸，好像真的认真打量了两眼她的妆容：“不画更漂亮。”
江岁宁记得以前沈南州就说喜欢她素颜的模样，他这个人刻板的时候很刻板，喜欢极致的妩媚，又要有干干净净的清纯。
江岁宁红了眼睛，沈南州总归是心疼她的眼泪的。
她也擅长对他示弱，“沈南州，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沈南州抬起眼，温声提醒她：“江岁宁，用不用我帮你回忆一下，当初是你先抛弃我的。”
江岁宁这不是玩脱了嘛。
她早就后悔死了。
江岁宁从此也清楚了沈南州不会被掌控。
她垂着脸，可怜兮兮流着泪。
过了会儿。
男人叹息了声，给她递了块干净的手帕，“别哭了。”
江岁宁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一颗颗眼泪簌簌往下落。
沈南州沉眸望着她：“哭花了妆就不好看了，明天眼睛还会肿。”
江心真的不想再进总裁办公室。
但是越不想怎么样，就越要来什么。
江心拿着需要签字的文件，推开玻璃门，才露出一点缝隙。
隔着一扇门。
她正好听见沈南州说的这句话。
江心有瞬间的失神，还记得前几天的晚上。
沈南州无动于衷望着她的眼泪，语气淡淡的说眼泪解决不了问题。
江心不准备和江岁宁在洗手间里纠缠，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江岁宁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抱着双臂，以睥睨的姿态看着她，笑着淡淡问了句：“沈南州爱你吗？”
江心的身体僵了一下。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沈南州不爱她。
在床上只有身体的欢愉。
为了满足他的需求。
他对宋云澜她们可能都有微不足道的感情，也许是喜欢她们的脸，也可能是喜欢她们的性格。
每段露水情缘，起码是有过怜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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