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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帮你系吗。”
沈汐拒绝,“我自己系吧。”
她一手拽住领口的边缘,一手撑开扣眼儿,摸索着将扣子推进去,这件上衣是她初次穿,扣子没磨过,不圆润,触感锋利,勾住她一小撮发丝,一推一拉,堵在扣眼儿里,揪得头皮痛。
沈汐本能叫出声。
这一叫,她耳根红透了。
偌大的化妆间只有她和席迟徽,女人音色总归是娇细的,惹得气氛莫名的暧昧微妙。
“我来。”
席迟徽倒是很自然,掌控着分寸,适度握住她手腕,挪到一旁,十分耐心抻出她的发丝,发丝搅得很乱,吞没了扣子,他不厌其烦抽丝剥茧,沈汐全程没有感到半点不适。
只感受到他掌心似有若无的触碰,和头顶阵阵潮温的气息。
“好了。”
席迟徽退后一步,司机这时在外面敲门,催他去高铁站,他抬起腕表,估摸了时间,“来得及,我捎你一程。”
沈汐站起来,“我同事把她的《花样年华》转给我演了,下场戏正好是她的,我去观众席学习一下。”
“花样年华——”他点头,“我记得。”
沈汐没懂,“你记得什么?”
席迟徽噙着一丝笑,“我记得你很适合旗袍。”
她也笑。
从剧院出来,司机接席迟徽上车。
驶出停车坪,他忽然开口问,“你之前调查沈汐,她父亲是。。。”
“是沈晋平,市建的副主任,负责监工项目,验收工程质量。”
司机的印象很深刻,因为席迟徽极少调查一个女孩子的背景。相中的姑娘,他不介意出身贫富,毕竟只谈情不结婚,什么家境与他无关。
“广和集团砸死的三个人,有姓沈的吗。”
“公布的是化名,一个H,一个Z,一个女秘书,是L。”
“H?”席迟徽单手支着下颌,望向窗外,“沈晋平的死因是什么。”
“他的档案里有一份汇款单,是人道主义补偿金,不是抚恤金。”
人道主义赔偿是单位对家属的同情慰问,意味着沈晋平不是工伤,而是非岗位死亡。
席迟徽嗯了声,“那看来不是砸死的。”
司机扫了一眼车前镜,路口红灯,刹车的一霎,一辆路虎从对面拐弯,与这辆擦肩而过。
老郑在驾驶位,没看清后座是否有人,不过,老郑是席延章的御用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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