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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牧蹲在地上帮她插线，卫星河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干点什么，只能尴尬地在旁边站着看。
孙牧两眼直盯着自己的手，只是偶尔会瞟到卫星河的拖鞋。
“……嫂子。”
半天，他忽然小声叫了一句。
卫星河已经懒得纠正他的称呼了，闻言低头看向自己腿边蹲着的庞然大物，问道：“嗯，怎么了？”
孙牧却没有立刻说话。
她又疑惑地问：“怎么了呀？”
孙牧好像终于忍不住了，“唰”地一下抬头，目光诚挚地问了一句：“嫂子，你喷香水吗？”
卫星河满脸问号地呆滞了一两秒，然后才缓缓摇头。
“没啊，怎么了？”
听到这个回答，孙牧猛地又把头埋了下去。
“啊，那没事儿了，我随便问的。”
不是香水啊。
确实，香水不会有这种味道。
他大哥是他最熟悉的人之一，他也不是没进过他大哥的房间。每一次，他都没什么记忆点，只感觉这里跟门外的大马路没有任何区别。
但今天，一迈进来，他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儿。
这儿变了，跟外面的大马路不一样了。他也不知道哪里变了，也许是布置？也许是气场？也许是……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