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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
贺行裎落座，骨节分明的手把领带扯散。
他确实摆出一副要好好谈谈的架势。
但他却没看离婚协议书，而是从右手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给她。
辞职报告。
林夕然的。
纪沫沫心头微动，林夕然要辞职？
她不明白地看着贺行裎，“什么意思？”
“人是被你气走的，你要负责。”
贺行裎理所当然。
“被我气走的？”纪沫沫愣是被气笑了，“你的妻子——我，也是被她气走的，你怎么不让她负责呢？”
她一个小三还有理了？
何况，她指着辞职理由一栏说，“林副总说了，因工作不顺才决定离职的，跟我无关。”
贺行裎眉梢轻挑，对她前面那话不以为意。
他望向她指着的地方，沉声道，“她是公司副总，想离职要经过董事们的同意，她若说因个人原因董事们必定刨根问底，你是打算让她告诉大家，你容不下我身边有女人吗？”
纪沫沫：“……”
什么叫她容不下贺行裎身边有女人？
秘书办多少个女秘书，公司上下多少个女职工，她说过什么吗？
若非要用容不下这三个字来形容。
那就是她容不下自己老公的床上有别的女人。
容不下自己的婚房里出现另外一个女主人。
这有错吗？
“你想让我怎样负责？”
她不明白，难不成她要来顶上林夕然的位置？
贺行裎不假思索，“去把她请回来。”
“她回不回来，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纪沫沫脸色一沉。
她想把人请回来，要为那天自己说过的话道歉。
要承认自己冤枉林夕然了，贺行裎跟林夕然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这不是让林夕然骑在她脖子上欺负她，是什么？
“我一句话可以办到的事情很多，但你要与我离婚，我凭什么替你出面？”
贺行裎振振有词。
仿若这是纪沫沫自找的。
他是故意的。
纪沫沫看得出，她轻轻咬了下唇瓣。
“如果我去了，你会跟我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