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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跟从前一样，一想心事便爱咬嘴唇。”
周言礼笑着拿起一块豌豆黄，“京中干燥，姐姐再咬唇，便要起皮了。实在控制不住，不如咬它。”
如烟收回思绪，听他说唇上起皮，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
她生得好，也在意这些，认真解释道，“不会起皮，我每晚睡前都会抹口脂润一润。”
周言礼盯着那红殷殷，如沾了露水的花瓣似的柔软，目光微暗，随即若无其事地挪开视线，“我就知道一说这个，姐姐定然不会走神。”
如烟方才也没想其他，而是回忆幼时的往事。
那时候周言礼的母亲病重，如烟随李氏前去探望，看到周言礼一个人偷偷躲在假山后面哭，他哭得那么好看，又那么可怜，她不忍心，便上前去，试图安慰他。
周言礼却不像现在这般乖巧。
白皙的小脸上还挂着泪，却恶狠狠地瞪她，如烟好心跟他蹲在一处，他偏要将她推倒，叫碎石子划伤了她的手心。
气的如烟也跟着哭，“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我才懒得理你。”
周言礼见她哭了，便噔噔噔独自跑掉了。
再后来便是他母亲的葬礼。
不出意外的，如烟又在假山上找到偷偷哭泣的他。
如烟是全家的掌上明珠，她难以感同身受男孩此刻的眼泪，却不妨碍她觉得他可怜。
于是她忘记了前次之仇，又蹲过去，用柔软的小手轻轻拍顺着男孩消瘦单薄的背。
还学着母亲哄她睡觉时唱的小调，轻轻哼唱。
渐渐地，男孩瘦弱的肩膀不再抖动，如烟便愈发来了精神，反复吟唱，口干舌燥也不停下，直到男孩抬起头。
他眼睛红得厉害，像是如烟见过的，最好看也最可怜的兔子。
但这只兔子却口出恶言，“真难听，你跑调了。”
于是如烟自己也变成了只红眼兔。
太过分了。
她那么用心地唱歌，却被人说难听！
她哭着跑回家，将委屈跟父母说了。
父亲不信他聪慧漂亮的女儿会唱歌难听，于是大胆提议，“那混小子伤心糊涂了，乖女儿，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你唱给阿爹听，阿爹爱听。”
如烟便擦干眼泪，声情并茂的唱了一遍，然后满含期冀的看向父亲，“阿爹，好听吗？”
林父沉默一阵，才搂过她道，“好听，不过女孩子不要轻易唱歌给别人听，这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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