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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收了攻势，从优势转为劣势。
然而下一刻就明白了。
因为唐未央的声音传来：“殿下！”
一袭烟青色衣裙踱步上前，一脸担忧扶住顾怀宴：“殿下，怎么样？司珏，即便是操练，你明知殿下身子弱，怎么一点力道不留？”
委屈的司珏：“。。。。。是属下的错。”
不过也确实怪他竟然没有发现唐未央出现，若不是殿下反应快，就露出马脚了。
唐未央二话不说要去握顾怀宴的脉：“殿下，我看看你的伤势。”
“不用了。”顾怀宴收回手，将剑扔给司珏，冲唐未央一笑：“你怎么来了？”
他与顾怀墨长得三分相似，笑起来尤其。
唐未央似乎看呆了，但是随即她又拧眉。
这是顾怀宴第三次拒绝她的搭脉了，从沈聆妤及笄过后，顾怀宴就以身体恢复为由，拒绝了她好几次。
“我来给殿下送药膳，马上就十二月了，西楚京都比大靖要冷上一些，我担心殿下的身子。”
唐未央一脸恳切，叫人看起来她满怀关切。
如果不是知道她跟顾怀墨已经滚在一起，顾怀宴也会相信这样的一张脸。
漂亮，苍白，温柔。
但是——前世就是因为这张脸，他以为自己身边至少还有个人是真心的。
至少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历遍风雨以后，不爱也好，他想过到最后，给唐未央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
可她竟然也是带着要他的命的目的来的。
因此醒来后每每再看这张脸，顾怀宴都毫无波动。
唐未央言辞恳切：“殿下身子向来都不好，如今这个卫国公府又是多年未曾修葺，皇帝给的份例火炭，分到您这儿也是最次的，您现在又不肯给我把脉——”
唐未央说的倒也没错。
作为质子，顾怀宴只要在西楚不死，那其余的都别想好过。
住的这个宅子，听说是前朝曾经想要谋反的卫国公的府邸。
一个逆臣的宅子让他住，陈旧不堪，可差使的下人更是极少。
火炭就不用说了，宫里的皇帝皇子用的都是银碳，不冒烟，不熏人。
到了顾怀宴这儿，他只有最次的火炭，不但烟大，还总燃不透就灭了，半夜醒来，屋子都是冷的。
“咳咳——”顾怀宴偏头轻咳，轻笑：“我的身体无碍，未央你不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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