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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今尧说着，手指已经触摸到她脸颊，微微的凉意有立竿见影的镇痛效果。
亦凝放弃抵抗，侧着脸，目光落在路边的绿化带上。
即便不看，依然能感受到锁定在脸上的、存在感极强的那道视线。贺今尧低着头，因为涂药，目光专注得让她脸颊不由自主地发热。
亦凝后背抵住车门，尽可能地拉开距离。
“他们要看，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挖了他们的眼珠子。”
她五官明艳精致，若再妩媚一些，该是艳光四射的。
但她偏偏又携带一种天然的纯净感，眼型偏圆，柔和灵动，很容易让人生出保护欲。
距离太近，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在微光里若隐若现，睫毛因为紧张而微微地颤。
贺今尧虎口扣着她下巴，按在她脸侧的拇指一动，她的脑袋就乖巧地跟着他摆动。
他将药膏涂抹开，垂着眼道：“为什么不能，没带勺子？”
亦凝有点无语，转过眼睛看他：“你挖人眼用勺子？”
贺今尧挑眉：“不然用什么。”
他眼型很特别，有剑锋般的冷峭狭锐，眼尾上扬的弧度又风流多情，两种特质的结合矛盾又危险。
亦凝把眼睛扭开：“我又没挖过，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