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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暖点头。
她在司御的搀扶下坐在贵妃椅上，小刘的声音清晰，每一条文件内容都在她耳里过了一遍。在念完财产分割最后一页时，宋暖问：“小刘，延川在裴氏集团5%的股份，西郊的地产没有写进去吗？”
小刘没觉得她的问题不妥。
毕竟是夫妻。
妻子关心丈夫的财产是否有缺漏很正常。
小刘老实回答：“是的太太，裴总把他在裴氏集团5%的股份、西郊的地产以及您去年建议他投资的两个项目转移到他母亲梅洁女士名下了。”
闻言。
宋暖只是温和点头。
裴延川果然是她记忆里那只狡猾的狐狸，即使他觉得自己百分百能掌控她，他都会留几个心眼子，没将所有财产分割到她身上，还留了几份弄在他瞧不起的那个妈名下。
“太太，您看这财产没有问题的话，就在这里签字吧。”
“好。”
小刘递来文件和笔。
宋暖接了过来，摸着纸张，在对方的指导下，于裴延川签好字的右侧空白处一笔一划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领离婚证的过程也很顺利。
司机开着她新购入的库里南商务车接了她出门，去了朝阳民政局。宋暖记得，她和裴延川领证也是在这，那会儿是晚秋，街道边的树叶都掉光了，相较于她堵车来晚了，裴延川来得特别早，民政局没开门就到了。
落了雨的街边有泥泞。
她踏过水坑，穿过枝丫缝隙透下来的秋日阳光，朝屋檐下等了三五个小时的他跑去，她很抱歉，说高架桥上发生了交通事故大堵车，她迟到了，让他等久了。裴延川眼神非常温柔，伸手拂着她被汗湿的头发，说：“暖暖，只要是你，一点都不晚。”
今日的阳光很暖和。
天空飘着雪。
点点光芒从云层里透射出来，落在司御为她撑着的黑伞上，落在她迈开步子的脚尖。宋暖走下民政局的台阶，将手探出伞檐，抓到了几片白雪，也捉到了阳光。
她深吸了口气。
重重吐出。
旋即将领到的那本离婚证给了后方的人，司御接着，也一并放进了西装口袋收了起来。不知是不是宋暖的错觉，她总觉得今日这位内敛孤僻的保镖有些不寻常，她暗中看了他好几次，出浅水湾别墅的时候，进民政局的时候，工作人员将离婚证递到她手里的时候，他冷峻的眉宇闪过稍纵即逝的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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