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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最清楚。
他对她的那些了解，不过也是千万分之一。
……
外婆生病的这几年，胃口越来越一般，一份早餐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
钟婉没有强迫她硬吃，决定一会儿再喂她一些水果。
刚刚跟外婆聊得太投入，钟婉甚至都忘记了贺牧遇还在这里。
收东西的时候回头对上他的眼睛，钟婉才反应过来。
而对面的外婆也终于注意到了贺牧遇。
她将视线转向贺牧遇，认真地盯着他看许久，然后问钟婉：“甜甜，这是谁来着？”
“他——”
“是不是小北？”钟婉没来得及回答，老人家就先给贺牧遇安了个身份。
然后，她冲贺牧遇笑了起来，夸赞：“小北现在长得越来越帅了。”
钟婉：“……”
外婆认错人是常有的事情，但她不确定贺牧遇能不能应付过来。
他看起来也不像是有耐心应付长辈的那种人。
然而，就在钟婉担心的时候，贺牧遇笑着回复了一句——
“谢谢外婆。”
钟婉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贺牧遇。
贺牧遇没看她，他正面带微笑和外婆交谈着，甚至还主动找起了话题：“这些年一直没机会来看您。”
钟婉：“……”
看不出来他还挺能编的。
“是啊，那年你才十七岁吧……”外婆乐呵着说，“长大了，但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贺牧遇：“嗯，外婆记性好。”
外婆被夸得很开心，“那当然了！”
钟婉：“……”
当然个鬼。
她都不记得小北长什么样儿了，外婆能记住才怪。
再说了。
她记得小北黑得跟炭块似的，而且是瘦竹竿。
贺牧遇不算白，但他皮肤是很健康的小麦色。
虽然都不白，但小麦色和煤炭色还是有区别的。
至于贺牧遇的身材……她昨天晚上才看过。
两者可以说是毫不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