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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反倒是其他人面面相觑。
一旁的林辉，哈哈大笑道：
“我这个大侄子，是爽快人啊！但是杀人，光靠爽快可是不行的！”
“江南是大端朝的钱袋子，它安稳，则朝廷安稳。”
“而江南世家，是江南的地头蛇，经营多年，关系网盘根错杂。每年，朝廷重臣、封疆大吏乃至外国，都会收到他们的进奉。”
“就连老夫，想要当稳这个东南总督，也需要他们的鼎力支持。”
“如果让官兵动手，不仅需要确凿的证据，而且还会牵扯很多人。比方说，就算抓了江南世家的家主，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来保他。那些人的面子，你总得给一给……”
林辉耐着性子解释道，
“到了最后，无非就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雷声大雨点小，没什么用，还会让江南大乱。”
“林爱卿说得对，所以，这件事，不能放在明面上进行。”
叶清欢也有条不紊道，
“让司礼监出面，杀掉一批重要人物，已经是对江南世家的巨大打击了，再进一步，哪怕是朕，怕是也回天乏术。”
林明闻言，却若无其事地仰起头，微微一笑道：
“臣想问陛下，官兵不能踏平江南世家，那……倭寇可以吗？”
叶清欢听到这个问题，想都不想道：
“倭寇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他们才不会在意，但是官兵毕竟不是倭寇。”
“官兵也可以是倭寇！”林明也冷不丁抬高了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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