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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果坚持现状，按照张顺景的建议，再去试试别的客户呢？</p>
这样无疑会出现两种情况，一种是，南华通航是个特例，其它客户都能够接受。</p>
另一种则是，南华通航代表了绝大多数的客户，A1没有出路。</p>
前者的概率微乎其微。</p>
他尽力让自己客观地去思考和判断，得出了这样的结论。</p>
不知为何，此刻袁之梁的脑海中竟然蹦出了《陈涉世家》里的那句话。</p>
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等死，死国可乎？</p>
不，革别人的命很难，革自己的命更难。</p>
袁之梁重重地呼吸着，将十根指头深深地插入自己的头发，紧紧抓住自己的头皮，使劲揉搓着。</p
他的表情也变得无比痛苦。</p>
张顺景静静地看着他，内心却再度雀跃起来。</p>
“加油！加油！继续下去！”</p>
会议室里的空气逐渐变得不安分起来，宁静之下，一股气息在涌动着。</p>
终于，袁之梁抬起了头，眼光无比坚定，一字一句地吐出几个字。</p>
如同脉冲信号一般。</p>
“我们要改变。”</p>
张顺景看着他，并未说话，而是用眼神询问着。</p>
“是的，我们要改变，放弃A1构型，重新思考我们的产品形态，重新梳理我们应当服务个人客户，还是企业客户。”</p>
张顺景眉毛一挑，这才说话：“阿梁，这可不是一个小决定，之前我们干的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要推倒重来。”</p>
“正确的决定，永远不晚，如果再过半年，还是要推倒重来，不如今天就这样干。我们不能再浪费半年。”</p>
袁之梁的口吻也充满了决绝。</p>
张顺景心里乐开了花。</p>
不过，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问题，就如同之前一样，我支持你的决定。”</p>
袁之梁从椅子上站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笑着说：“你不支持也不行，毕竟，我是创始人。”</p>
张顺景觉得他已经恢复到了正常模样，不，已经完成了一次蜕变。</p>
“你会更强的......安罗泰也会更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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