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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季宴辰毁了她一切
季父注视她，目光穿透皮肉照见她的骨头，“她重情，也就是太重情，容不得感情出现一点瑕疵。”
沐瑶在他视线下如坐针毡，“您想说什么。”
“这次回来，我发现你母亲对你心结很重，当年她是家里最舍不得你走的人，她爱你，非常爱，甚至菲菲刚回来那会儿，她私心是偏向你的。”
沐瑶喉咙发涩，张嘴却发不出声。
季父拍拍她头，“所以当你为了沈黎川一个外人，对你哥哥，对菲菲生出怨恨的眼神时，就刺透了她的心脏。”
不是预想的警告，或试探，可比敲打更直击灵魂，试探沐瑶脸上表情凝固住。
半晌，她声音像生锈的齿轮，迟迟钝钝，一种不敢触碰，难以置信的涩麻，“我的——眼神？”
“菲菲订婚宴，你祝福完下台，自那以后，你母亲又观察了很久，你望宴辰的目光，让她害怕。”
沐瑶呆滞望着季父。
荒诞的震惊，震碎全身的每一处筋骨，她不知道该用什么停止，仿佛这一刻起，信念崩塌。
就在刚刚，季宴辰驱逐她，要剥离她的姓氏，她都没有这种感觉。
这种一字字，一句句变成真空机，抽干房间氧气，她在字句中，眼神里一点点窒息，一点点休克，心脏化成一潭脓血的感觉。
这四年，她一直闷头往下熬，从来不敢回头望。
她第一次被季母问，是否对季宴辰有意见，她嘴上答着没有，手上拉紧衣衫，掩盖皮肤上凌乱残暴的痕迹。
第二次，季母深夜敲门想与她谈心，一门之隔的背后，她被捂着嘴，抵在墙上，用冷漠的夜色，凉透了回应。
第三次，第四次……乃至后来半年里的无数次。
沐瑶眼前天旋地转，撕扯了她这么久的剜心之苦，陡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绝望，悲恸。
她无数次，无数次，想问季母为什么突然不爱她了，季母也无数次，无数次，主动寻她一个解释。
可季宴辰。
季宴辰是一个恶魔，踩着她的身体，粉碎了一切。
夺走沈黎川。
夺走她妈妈。
夺走她本来可能有的家。
怎么会这样一个人，怎么就突然骤变，戕害她一无所有，人生都兵荒马乱，终日惶惶，找不到出路。
他，才是那个根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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