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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窗口，沈志航手伸到窗外抖了抖烟灰，然后就喊了起来：“哦哦哦哦，站住，站住，你们站住！“
正坐在办公桌前画图的裴明淮低喝：“沈志航你给我闭嘴！我们明天就走，今天要把这图纸画完，就是因为我那边靠马路吵我才来你这边的，你还瞎吵！”
他和沈志航住对门，他那边窗下是大街，沈志航这边窗下是小巷。
但沈志航指着窗下跳脚：“不是不是，队长，我看见有人用麻袋把一个女人套住了，你看你看！“
有这种事？！
作为军人的责任心，使裴明淮马上丢下手里的笔，撑住桌子一个纵跃，跳到窗口看了一下。
天已经是黛青色，但还是能看见几个身影似乎抱着一个人，快速地拐过屋角不见了。
裴明淮抓起床上的皮带系上：“你也带上枪！一起下去！“
两人奔下楼，服务员刚喊了一声“同志“，就不见了两人身影。
裴明淮先跑到楼上看到的位置张望，这小巷前后都通，此时已经没了人。
他冲沈志航做了个手势，两人往小巷的两头各自追了一下，马上回来汇合。
沈志航：“没了！“
裴明淮：“我这边也没了，肯定在附近！你去跟招待所说一下情况，借个手电筒来，我看看这地下的是什么。”
微黑的夜色里，地上掉着一些碎片。
沈志航马上去了，很快，拿了个手电筒来，招待所的女服务员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看。
裴明淮已经捡了地上的东西，拼成一个大致的形状。
是个瓶子。
沈志航电筒一照，可以看见上面还存留着很小的“甘油”两个字。
裴明淮：“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们只能按照这个找一下，那几个人踩到了油，多少会留下印记。”
女服务员小小的出声：“这个好像是刚才找您的那个女同志的……”
裴明淮马上站起身：“找谁？”
女服务员把一个信封递过来：“有个女同志来找您，说这个给您，我看见她手里拿着一个跟这个一样的瓶子。”
裴明淮拿手电筒照信封。
信封上，“裴队长收”几个字端庄秀丽，笔锋极好，下面是落款“小方”。
裴明淮觉得自己的头发都竖起来了：“你确定是她？”
女服务员被他那严肃冷峻的样子吓着了，身子往后缩了缩：“是，是吧，她刚出去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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