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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福公公会想的那么长远。
宫女如未被皇帝收用，25岁之后就会放出宫去。
我现在才将将十八，根本没想过以后的事。
而且，经过了这么多事，我甚至都怀疑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我把这话说出来时，福公公有点不高兴。
“咱家说过，只要咱家在，你不会死。”
“可公公您也说了，今儿如果不是必赢的局，您不会保我。”
福公公气结。
“咱家说过那么多话，合着你就记着这一句了？再说了，今儿个你是不是没死？是不是？”
“可您一开始，确实也没替我说话啊！”
福公公气得拂袖而去。
临走时，还从我手上抢去了我为他准备的谢礼——
一双前段时间抽空做的、绣工仍不怎么好的软鞋。
那是前一阵闹水患的时候，我看他伺候皇帝辛苦。
一天下来事无巨细跑下来，腿脚都是肿的。
便熬夜给他做了一双软鞋，想着总比官靴轻便些。
还没来得及送，便出了这事。
本来主动为他做的鞋，反成了谢礼。
第二日，福公公果然是穿了软鞋来的。
到了时辰，才换上官靴去当差。
也不知怎么被皇帝瞧见了，还被笑话了一顿。
平日里能说出花儿来的人，这个时候反倒没话了，由着皇帝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