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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他们会选择强行攻山。而舒楚仪对自己这个倔强的独子,也还揣着最后一分亲情,在凌冽他们到时,这位宣威将军、还策马在太白山下向舒明义喊话。
日暮红霞,夕阳西下。
舒明义坐在山中临时搭建的帐篷内,他面色蜡黄、唇瓣干裂,抬手、缓缓拿掉了嘴中被咬得变形的一截木棍。蹲在他身前的军医摇摇头,缓缓起身,替他放下了裤管。
沾染泥沙的墨色裤管下,是染血的重重绷带,而绷带下舒明义的左腿,异样地肿胀着。
缓过了那阵撕心裂肺的痛,舒明义舔舔干裂的唇瓣,这才拍拍军医肩膀道:“有劳您,这些我自己来吧。”
“您……唉,”军医摇摇头,忍不住又劝一句,“您这腿,真不能再耽搁了,其实——您父亲今日说的那些话并无什么大错,朝廷是他们凌家的,您实犯不上为那样弃城而逃的人拼命。”
舒明义只摆摆手,让他无需多言。
军医知道劝不动,便不再费口舌,端着充满了血水的铜盆离开。
几日拉锯,舒楚仪也急了,当着众多士兵的面,直在山下问他,为何要为那样的昏君狗皇帝拼命、为何要向自己的亲人操戈,更直言舒明义即便撑着,无水无粮,山中的物资也只够他们再撑三五日。
“崇德,”舒楚仪说得口干舌燥,在烈日下,满脸都挂着汗,他仰头,遥遥看着被士兵扶着站在山头的儿子,嘶声道:“崇德,抛开一切不谈,你的腿伤再耽误不得,再任由他感染下去,你这条腿就废了。”
舒明义抿抿嘴,肃穆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