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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的泪。
萧恪衿看到了，微微一顿，神色不明。
苏清意声音里带着微不可察的哽咽：“你不是，已经挑好相亲对象了吗？”
萧恪衿：“嗯。”
苏清意控制不住地咄声而出：“你都有结婚对象了还要来招惹我，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你当见不得光的情人？小三？又或者是，妾？”
萧恪衿没说话，苏清意硬着嗓音，“我不愿意，萧恪衿，我拒绝，你不能这么羞辱我！”
萧恪衿抬起她的下巴，她的眼泪就这么掉下来，落在他的掌心。
他的指腹刮过她的泪珠，苏清意不愿意被他看，倔强地别开头。
但下一秒，又被他捏着下巴扳回来。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这么看了她好半晌，够了才放开手。
他礼貌而疏离道：“我是商人，从不做亏本买卖，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学校的事，你另想办法。”
他看了一下手表，“电话时间到了，我要走了。”
说走就走。
萧恪衿离开客厅，离开老宅，上车下山。
苏清意站太久，腿麻了，她蹲在地上无所适从。
另想办法？
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
下山车上，萧恪衿坐在后座，一只手支着额头，一只手随意放在膝盖上。
拇指和食指无意识地摩挲，苏清意眼泪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他的指尖。
他忽然笑了一下。
他的妹妹，很知道自己哪里有优势，也很懂利用自己的优势。
知道自己眼睛漂亮，每次求他就楚楚可怜看着他，诱他心软。
那么，他这次“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