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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衾浑身一僵，藏在身后的指尖开始发抖。
她确实会，她的父亲是小有名气的钢琴家，但八岁那年，父亲去世之后，她就再也没碰过钢琴了。
沈夺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她，“我也不为难你，弹首曲子，钱我借你，还不需要你还，怎么样？”
盛衾将另一只手也藏在身后，控制住颤抖的指尖。
“沈少说话算话就好。”
“盛秘书，十万而已，一瓶酒的价钱，你以为我会吝啬？”
确实不会。
盛衾虽然不喜欢他吊儿郎当的性子，却不得不承认，沈少很大方。
她缓缓走到旁边摆放钢琴的地方，指尖放在黑白琴键上时，抖了一瞬。
那些覆盖着鲜血的画面涌了上来，她咬着舌尖，拼命压制。
沈夺旁边的其他人也将视线放在她身上。
盛衾垂下睫毛，指尖按了下去。
她弹的是《少女的祈祷》，曲子干净灵动。
沈夺本来还带着看好戏的姿态，神情却逐渐认真。
弹到尾声时，大包厢的门被人拉开，祁昱泽和盛思思走了进来。
盛衾抬眸，和祁昱泽的视线正好对上。
垂下眼睛，她控制着自己的手指不发抖。
祁昱泽的眼底冷了下去，听到一旁的盛思思说：“昱泽，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姐姐在这个地方卖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