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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了，两道杠，一深一浅。
连续三支，都如此。
钟雯大二也怀过孕，她在寝室验这个，说一深一浅是疑似，两道深色杠是百分百怀了。
纪茗慌慌张张翻出一件白色打底衫，包住验孕棒，外面用丝袜捆住，打个死结，藏在包里，扔进柜子的下层。
她坐在床上，一口接一口大喘气。
失眠到天亮。
顾煜年一夜关机。
发出的短信也石沉大海。
纪茗清楚，作为华家的准女婿，华夫人病重，顾煜年自然要挑大梁，在病房陪护，找医生制定医疗方案，三五天之内，他大概率回不来。
顾夫人一整天也没露面儿。
纪茗询问了保姆，顾夫人凌晨从“小李家”出来，直奔总医院了。
保姆在厨房唠叨着，“一旦华夫人没了，老二这一房只剩华小姐，老大和老三有子女，顾不上区区一个侄女，估计华小姐会住在顾家老宅了。”
纪茗在门口听着。
“哎...姑嫂和婆媳是男人的大难题，华小姐不是省油的灯，十有八九容不下茗儿小姐，养女和儿媳孰轻孰重，不知道先生夫人怎样抉择了。”
“行了，咱们少议论。”何姨没好气，提醒保姆。
顾煜年是下午回来的。
纪茗偷偷溜进隔壁卧室的时候，他在脱衣服，床上摆着高领毛衣、马甲和衬衫。
“我可能...”她杵在那，脸色煞白。
男人仰头套入毛衣，觉得不舒适，又换了棉质衬衣，“可能什么？”
“我吐了。”
顾煜年蓦地停下动作，凝视她。
鸦雀无声的死寂。
纪茗局促不安搓弄双手。
“多久了？”
“昨天。”
20多天前的那次，没做措施。
纪茗不懂，上网搜的，初期症状虽然不明显，但也有停经的，呕吐的。
“验过吗。”
“验了。”她音色发颤，紧张到极致，“三支，一深一浅。”
窗帘拉着，光线朦胧，他半副身躯隐匿在暗处。
片刻，顾煜年开了灯。
他面目慎重，辨不出情绪，有条不紊系好衬衣扣，“你戴帽子，裹严实围巾，跟我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