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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大哥很生气？想罚我？想对我用家法，还是想逼着我下跪？”
陆姩脸上笑容越来越大。
她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一般。
一个在心底劝着自己冷静，一个在脑海中失控似的发疯。
最后她选择了放任自己，宣泄就宣泄吧。
要惩罚就惩罚。
无非就是又在及笄礼上再跪一遭。
又不是没被陆长韫逼着跪过。
“大哥不是最喜欢听话的妹妹吗？好啊，只要大哥说，我立马就给你跪下，在这里跪？还是在外面跪？要不就去及笄礼上吧？只要大哥一句话，我当众给大哥跪下都行？还是大哥觉得这样也不够……”
陆姩一句句挑衅着陆长韫，直到陆长韫再也忍无可忍——
“够了！”
陆长韫惊疑不定的望着她，问道：“陆姩，你是疯了吗？”
陆姩现在的样子几乎颠覆了陆长韫以往对这个妹妹的认知。
以前的她明明那么敬重兄长，那么听话，后来的她虽说逐渐变得心思多，爱争宠，爱嫉妒，可也没有像今日这般目无兄长过。
真就像是疯了似的。
陆姩被打断了话，脸上的笑容也缓缓消失。
面对陆长韫不解的目光，她冷冷道：“对，我就是疯了。”
被你们逼疯的。
陆长韫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看着陆姩异常冷漠的眼神，他缓缓拧起眉头，久久不语。
直到陆姩都有些不耐烦了，他才开口：“及笄礼快要开始了，走吧。”
但又像是怕陆姩待会儿在及笄礼上也如此发疯，他状似警告的补充了一句：
“前院来客众多，你……注意点自己的言行，别给我们陆家丢脸。”
等陆长韫走出数米，但没有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时，他才回头一看，发现陆姩根本没有动。
“为何不走？”
“二哥不许。”
“胡闹。”
陆长韫只以为是陆姩在耍小性子，“今日是你和小六的重要日子，不可缺席。”
陆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说了是二哥不许，大哥这是非要逼我？若是如此，那待会儿我去了，二哥要打我的话，大哥可会替我拦着？若是不拦，那我还是不去为好，省得又挨一顿打。”
陆长韫不耐烦了，“你二哥脾气是暴，可从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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