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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长兄如父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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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的粉白绣花鞋。

碧桃眸中带了泪,一脸愤恨。

“小姐好端端地同姜姑娘说话,谁曾想她竟要对小姐下如此狠手!”

“大公子,你定要替我们家小姐主持公道!”

夜铬目光清明,望着这三位姑娘,没作评价。

这时,文菁菁却动了,她受惊般地抬起头,含着泪光的眸怯怯地看向夜铬。

她咬咬唇,然后挺身护在了姜虞缨的跟前。

“表哥,我跟姜妹妹只是在拌嘴在玩闹罢了!方才也只是女儿间的嬉戏,我都早已习以为常了……是我心甘情愿同姜妹妹玩闹的,姜妹妹只是一时玩心重失了分寸,我也不打紧,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没看管好姜妹妹,表哥要怪就怪我吧!不关姜妹妹的事……”

文菁菁说完,却是抿了抿唇。

有几分强颜欢笑的坚强感,似是在替不懂事的妹妹掩盖罪行。

何况,看她那发白的唇,瑟缩的细肩,满头和脸上滴落的墨汁,怎么看都不像个没事人……

刚进园子在空中飞窜的砚台,一身狼狈的文菁菁,以及桌面被扫落在地上的物件,更重要的是夜易墨发髻上的一只簪子因为挣扎而没了端庄的斜插着,鬓边的发丝也乱蓬蓬的。

可想事情并没有这么的简单,夜铬的目光渐渐冷了下去。

他清凌的凤目直视前方。

明明那纤瘦的少女未站在正中央,可他的余光还是能瞥见一道浅绿色的襦裙。

不知为何,他耳边似乎又出现了洛阳潮湿幽咽的雨声,似乎又窥见了女人的潮湿乌发,黏腻的,粘在锁骨上,又黏在湿透的薄衫上……

缓慢的,他收回余光。

文菁菁蹙眉,怕夜铬真的责罚姜虞缨,咬牙,竟然跪了下去。

“表哥,姜妹妹还小,只是一时耍了性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表哥不要怪罪于她……”

她这话说得,姜虞缨年纪小犯了错误,可她同为表姑娘年岁跟姜虞缨不过相差了两月,她能明辨是非乖巧听话,姜虞缨却能刁蛮地用砚台砸人!

看似在替自己着想,实则是在火上浇油。

姜虞缨心里哂笑,这么多年过去了,文菁菁还是惯常用这种以退为进的白莲花手段。

她刚扯了下唇,便见眼前的男子听了文菁菁的话后,居然真的朝她看了过来。

刚抬眼,便望进了夜铬一双淡冷幽深的长目。

他看着她,似乎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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