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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穿过吗。”他神色一本正经，仿佛在聊一件很郑重的事。
“没穿过。”
顾煜年合上袋子的封口，身体微微后仰，“可以尝试新事物。”
纪茗不吭声。
“是你亲口求我，救你出老宅的。”他慢条斯理，声线很稳，没有戳破，又字字句句在提醒。
“我穿上它，算扯平吗。”她咬着下唇。
“你跟谁扯平。”顾煜年注视她。
“我受不了...”
纪茗经验少，顾煜年又不太控制次数，酸痛的后劲儿太足，加上顾夫人已经警觉了，她实在心惊胆战。
一旦露馅儿，顾家百分百逼她立刻结婚，斩断这段孽缘。
“先穿了再说。”顾煜年挺体谅她的，“既然受不了，有你受得了的。”
纪茗咬得唇瓣发红。
“快要咬出血了。”他捏住她脸，她牙关一松，下唇细细小小的两颗牙印。
顾煜年找服务生要了湿巾，又点了三份西餐和三杯热水，纪茗不明白他为什么点三份，正想问他，后面响起一个男人爽朗的笑声，“煜年，怎么约在西餐厅了，我是中式胃口，可吃不惯。”
“周边餐厅少，只有这家环境凑合。”顾煜年礼数客气弯了弯腰，“菁菁父亲去世，您没出席葬礼，咱们有日子没见了。”
纪茗清楚了。
这位是华家的大哥，华菁菁的大伯父。
五年前从部队退休，现在是武警学院的名誉校长，若不是他活着，顾家不准备认这门亲事了。
人走茶凉。
权贵圈比富豪圈现实，残酷。
富豪破产了，兴许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大家明着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暗中使绊子。可权贵垮了，是无法翻身的，无论在明在暗，都是落井下石。
不过只要华菁菁的大伯父屹立不倒，顾家的儿媳妇永远是华菁菁。
“茗儿。”顾煜年叩了叩桌子。
纪茗回过神，浅浅鞠了一躬，“华伯父。”
大伯父没见过她，顾煜年喊她“茗儿”，他却有印象。
“顾家收养的纪茗吧？”
顾煜年亦是一副长辈的笑容，温和透着严肃，“养她的时候十二岁，如今二十岁了。”
“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大伯父是正派君子，在部队没有阶级观念，对纪茗态度包容，“订亲了吗？”
“差不多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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