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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春暖花开。
姜瓷接到了鼎华医院人事的电话，通知姜瓷下周过去报道。
鼎华是私立医院，在桉城很有名气，专治疑难杂症，医院各方面都不差，背靠大山，很有来头。
姜瓷不想去也得去。
姜瓷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没有整天闷在房间里，是顾徵月喊她多下楼来透透气，见她兴致不高的模样，问她：“是不是不想去鼎华医院？”
“不是。”
“你爸爸不在，你可以和我说实话，没关系。”
姜瓷拿了个橘子在手里玩，看到橘子就想起顾延昇那晚在包间里剥的橘子，他手剥的，很漂亮，果肉完整，她就做不来，胡思乱想着，又想到了顾延昇，她只要安静下来，就会忍不住想起他。
“不是，只是觉得我好像是走关系进去的。”
“那之后能不能留下来学到东西也得看你自己的本事，要不你再多读几年书吧，考研考博，不用着急出来工作，家里养得起你。”
姜瓷之前着急出来工作是不想待在桉城，不想待在家里，而且口袋确实也不宽裕，钱都是她自己做兼职攒的，现在也快见底了，所以只能工作，即便实习生工资少的可怜。
姜瓷摇了摇头，说：“我目前还没有计划，先实习吧，一边工作一边学习。”
“那也行。”顾徵月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收下，这张卡你不管怎么着都得收下，就当是我的心意。”
姜瓷还是没接过，“不用了，阿姨，我自己有钱。”
“你别骗我了，好了，这卡里的钱不多，就几万块，就当是阿姨给你的零花钱，女孩子呢，这点钱买点保养品、出去吃顿饭就没了，你客气什么。”
佣人也在旁边说：“是啊，姜瓷小姐，太太对你可好了。”
顾徵月其实算不错了，是个合格的继母，可是在姜瓷心里，总有一根刺，时时刻刻提醒她别忘了还住在疗养院的亲生母亲。
“谢谢阿姨，心意我领了，不过我不缺钱花。”
姜瓷仍旧拒绝了。
晚上回到房间，她翻出柜子今年收到的压岁钱红包，最厚的一份是顾延昇给的，她没打开看过有多少钱，她不在意钱的事，在意的是这是顾延昇给的。
一分都没碰。
原封不动放在一起。
……
第二天下午，姜瓷帮顾徵月出门购置日用品，顾徵月不太舒服，在家休息，原本顾徵月也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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