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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那一页纸都被戳烂了两个洞，她又翻了另外一页，继续画。
不知过了多久，两三页纸都被糟蹋了。
她合上本，扔回抽屉里，起身匆匆下楼，在后门下楼直接去小花园里透气。
花园里亮着路灯，但被一棵玉兰花树挡住了些许光芒，斑驳的光芒照在夏湉身上。
她坐在秋千上，抬头看着天空皎洁的明月。
不远处匆匆而来的脚步声太过突然，突然到来的人已经开始交谈，她才反应过来。
“顾言钲，你是想气死我？从小到大我就让你少跟柳婧娅玩儿，你怎么就不听呢？还把人给我带家里来，你——你什么意思？”
玉兰树那边还有一大簇常青绿植，李歆芸矮一些，只露出半个头。
顾言钲身姿挺拔，绿植只能到他胸口，他身上被镀了一层冷白的月光，“那是您的偏见。”
“我偏见什么？”李歆芸越说越来气，想到什么似的问，“你是不是亲夏湉的时候让她看见了？”
“没有。”顾言钲否认得干脆利落。
他心里有数，出了钲庄就规规矩矩的。
除非是在他车上。
夏湉不想听，但无处可逃，尽可能地缩小存在感，免得被他们发现。
“没有她怎么一上来就这么针对夏湉？”李歆芸刚说完，又十分笃定地说，“一定是她妈教唆的，那个长舌妇就喜欢插手别人家的事情，教出来的女儿也小家子气，事儿多！”
夏湉对柳家不熟悉，他们是在夏湉来顾家之前搬走的。
李歆芸私下里也说过其他贵太太八卦，但从来没这么失态地表露出对谁的厌恶。
她现在倒是不气了，只好奇柳婧娅的母亲到底做过什么让李歆芸这么生气？
夏湉向前探了下头，顾言钲站在路灯下，五官愈发深邃，眉头耸的很高，语气也带着不悦，“您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了。”李歆芸挥了下手，“以后少把人给我带回来，夏湉不行，她也不行！”
“为什么不行？”顾言钲侧身，面露执着，“您觉得谁行？”
李歆芸比他矮了一头多，全靠气势压他，挺着腰板瞪他，“等你跟夏湉离了婚，好姑娘有的是，到时候我喊过来挨个给你挑，你就死了柳婧娅这条心！”
顾言钲薄唇紧绷，下颚线条清晰，沉默，但沉默意味着执拗。
李歆芸放下话就走，毕竟柳婧娅还在屋里，她也只是找个借口把顾言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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