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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可以这样的。我们明明相爱了十年，你怎么可以说放弃我？」
「老公，你不是想要小孩嘛？我们立马生一个好不好……」
小孩？
我摇头，挣脱她的手臂，「想要孩子的从来不是我，是你的妈妈，甚至自结婚那天起从不停歇，每日都会打电话来催我。」
「长达两千五百五十六天的精神攻击，许知月，你自诩着关心下属，连他海鲜过敏都知道，怎么丝毫没有察觉你的枕边人每天得靠着药物入睡？」
「你追逐梦想的自由，是以我的身心健康为代价的！」
我拉着她，把卧室的柜子全部打开，里面全是治疗精神的药物。
无望在蔓延，在寂静中沉没。
怔了片刻，女人全身突然泛起颤栗，再也忍不住眼泪，捂着脸痛哭起来。
就好像有人把她的心脏拖出来，放在盐水里上下浸泡，反复腌渍到干瘪。
不够，这一切还不够。
我颤抖着手把手机录音打开，许知月妈妈的声音响起，「小洲啊，生孩子可是大事，你不能因为自己而害了月月……」
「小洲啊，我给你找了个医生检查一下身体，就在明天下午两点。」
「小洲啊，就当阿姨求你了……」
成千条电话录音。
原本如同恶魔一样的声音此时竟然让我不再感到害怕了。
许知月却捂着耳朵不敢再听，如果是她来承受这些年的言语打击，她会疯掉的吧。
许久，整个房子再次恢复平静。
我的妻子此时像个乌龟一般蜷缩起来，甚至是不敢看我的眼神。
我抬步朝门外走去，只给她留下一句话，「许知月，我们尽快离婚吧。」
「我以后再也不会管着你了，你喜欢跟谁在一起都与我没有关系。」
直到关门声响起，女人才从冲击中醒过来，却再也找不到那个救赎了她一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