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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陆砚舟四肢百骸都被冻僵。
见她不说话，乔方念走过来解释：“不是我哥要骗你，是我自作主张不想让你纠缠他。”
陆砚舟攥紧手指：“我没有纠缠他。”
乔方念并不在乎：“早点放手对你来说是好事，我们家世代英烈，不可能会让我哥娶一个罪犯的女儿。你和陆家，只会是他光鲜履历上的其中一条功勋。”
陆砚舟脸色苍白，其实从知道乔南絮欺骗自己的那一刻，他们就结束了。
在乔方念和别人眼里，他是英雄，是守护神。
可对她来说，是乔南絮毁了自己的一切。
乔方念还觉不够，继续说：“即使你觉得这些都不重要，那你有没有问过我哥的想法。问他究竟有没有对你……”动过心。
“方念！”乔南絮下颌线紧绷，沉声制止，“你先回去。”
乔方念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选择离开。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只有呼啸的风声。
看着陆砚舟苍白的脸，乔南絮打破了沉默：“你爸的案子已经移交检察院，检方很快就会向法院提起公诉。”
“之前我问你，你不是说无可奉告吗？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乔南絮目光沉沉：“现在说，不违反规定。”
他从口袋里拿出新买的平安扣递了过去：“赔给你。”
陆砚舟看着他掌心里那枚崭新的平安扣，后知后觉明白他的意思，是真正的两清不欠。
按下心底不断翻涌的酸涩，她没有接：“不用了。”6
“再像，也不是原来的那块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
看着陆砚舟单薄的背影，乔南絮悄然握紧了手。
从警局回来后，陆砚舟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她看着仅剩的半张照片上父亲慈爱的笑容，双眼通红。
曾经，父亲不止一次问过她：“星星，真的很喜欢乔南絮吗？”
“星星，非他不可吗？执与也很好啊，从小就照顾你。”
到后来，他向自己妥协：“只要星星喜欢，爸都支持。”
可现在……
陆砚舟嗓子一阵哽涩，泪流满面，鼻塞到无法呼吸。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再睁眼，窗外一片白茫茫。
下雪了。
陆砚舟望着，给乔执与打去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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