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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刺眼的灯光照得宋刚一行人面目愈发可憎。

最后被留下单独审讯的是孙淼,他比一周前瘦弱苍老了不少,感觉跟长期吸大烟的瘾君子一般形如枯槁。

“那最后呢,是你亲自看着他咽了气?”身穿制服的人冷冷发问,一边敲着桌子,“问你话呢,精神点!”

好半天,孙淼才缓缓将头抬起。

那张脸,比旁边站着的实习警员年轻不了多少。

“我。。。。。。看着他,看着他不动了,”孙淼精神恍惚地说着,又感觉这些话好像不是他说的,而是他的灵魂操控着一切。

“我每天都能看到他俩,他和她,在画像里拉着手,在笑,在对着我笑。”

“男的说,让我小点声,别吓着那女的。”

“我听不见,但我能看见他说的。”

“。。。。。。”

漫长的沉默过后,警察不耐烦地追问:“还有呢,还有什么其他细节没交代清楚的?”

又是半晌,孙淼低垂下去的头突然重新抬起,他变得激动暴躁,像吸食了兴奋剂一样甩得手铐啪啪作响:“人不是我们杀的!是他,是他把我们都给杀了!他才是凶手!”

“你快去抓他!快去抓他!”

审讯的两名警察无声地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揉了揉眼睛,端起茶杯说:“行了,都清楚了,一夜没睡是时候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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