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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在前面，一边洒纸屑确认路径，一边收集身后的纸屑，同时扶着仍然看不到的林思行走过来。这样下来，两人行动速度很慢，但还算稳当。
只是纸屑终究是有限的，每一次洒的时候都会掉落一些……如果到时候透明台阶还没有到头，那他们可就麻烦了。
他一边这样确认路径，一边和林思行说话，除了缓解焦虑外，也是确保空间里至少有人的声音。
“你是怎么想到中间有一条透明的路的？”他问道。
“一个比较确定的猜测。”林思行说。
谢瞻捏了捏他的手，示意自己洗耳恭听。
“首先，我想能够确定的一点是……”他想了想，说道，“这个台阶，并非真的是隐形的。”
谢瞻眨眨眼睛：“嗯？”
“或者这么说，它只有在你看着的时候，才是隐形的。”林思行解释道，“波函数坍缩。”
谢瞻一怔，下意识“啊”了一声。
这个物理学上最为科幻小说喜爱的设定，他当然清楚。
波函数坍缩，或者更广为人知的，薛定谔的猫。在被观测到之前呈现死去和活着的量子叠加态，只有在被观测到的时候，才会呈现其中一边。
而在真正的微观世界里，很多基础粒子的状态也就是如此——无人观测的时候是一种，被人观测到的时候，则呈现出另一种形态，也即坍缩。
“也就是说，”谢瞻问道，“在无人观测的时候……这里是有台阶的？”
林思行点点头。
谢瞻盯着脚下。他去看了，台阶就会坍缩成无形的样子，而他不去看，则根本看不到台阶……量子物理抽象的地方就在于，总是让人很难想象“不被观测到才会存在的台阶”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波函数坍缩，也是一种经典的量子悖论。”林思行轻声说道，“在一个空间里，出现了两种悖论……我认为有两种可能。其一，是那个幕后主使的能力，夹杂在彭罗斯台阶中间发挥作用，其二……”
他闭嘴了，轻轻拉了一下谢瞻的手。谢瞻一怔，因和他知道共同的秘密，瞬间明白了他想说什么。
之前那一次，陨石就是通过“观测者同时被观测”的量子锁，将他们两个转移到其他空间去的……
而这一次，则是在悖论空间里出现了处于量子叠加态的阶梯。
所以……是陨石的影响？
“这里的力量，可以理解为两种悖论的碰撞。”林思行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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