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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神经。
他眉尾轻轻一挑，而后朝着乔惜走了过来。
他的步伐不快，但每一步都带着令人恐惧的危险。
乔惜下意识地往后退，却见萧砚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乔惜太清楚萧砚的这个神情意味着什么了。
她更加知道，眼前这位封狼居胥，战功赫赫的大将军，远没有看上去的那般正人君子。
她是亲眼见过萧砚将欺辱他母亲的姨娘逼得跳了井的。
那时候，萧砚就是这样的神情。
虽然后来那位姨娘还是被人救了上来，却是一辈子都不敢再在萧砚母亲的面前出现。
而现在，萧砚正用那样的神情看着自己。
乔惜心中的惧意涌起，就连退后的步伐都有些乱了。
凝霜似是看出了不妙，挡了上来，“萧将军，我家小姐昨日才受了重伤，身子还虚着，受不了刺激的。”
萧砚的视线被凝霜吸引，终于从乔惜的脸上移开。
“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冷声问询，轻飘飘的声音却如巨石，轻易就将凝霜击退。
凝霜竟是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了。
生怕自己多说一句，就会被萧砚割了舌头。
只想着，这里好歹是侯府，这萧将军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对她家小姐动手吧？
萧砚便又重新看向了乔惜，脑海中那张曾经见到他便止不住欢喜的面孔与现在这张带着惧意的面孔渐渐融合在了一起。
心中一股怪异的感觉无端升起，越来越浓。
他沉了眉，低声质问，“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他似乎是想用这样威胁式的问题来找回他在她身上的主动权。
却不想，乔惜站在了原地，没动。
她不明白此刻萧砚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答案。
“萧将军不必过来，我也不会过去，眼下的距离便是你我从今往后最好的距离。”
哪怕她知道萧砚在生气，哪怕她清楚眼下的萧砚很危险，哪怕她心里对他有些畏惧。
可这句话，她还是要说。
这样隔着两三步的距离，不算特别近，也不算特别远，是可以让他们维持着表面的客气，又不至于越界的距离。
她，绝不可能越界。
他也不行！
萧砚自然听出了乔惜的言下之意，当即便是沉声一笑，“乔姑娘以为萧某是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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