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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察觉到自己耳朵红了，扭头去看他，“你刚才笑了吗？”
楚尽霄跳过这个问题，反问她：“夫人觉得，我会不自在吗？”
随后又没等舒宁霁回答，他顾自说道：“我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楚尽霄的声音如汩汩溪流令人平静，也让舒宁霁清醒了几分。
因为今天楚尽霄的所作所为，让舒宁霁有些动容，不免会为他考虑几分。
却忘了，他表现出来的善良和温柔，本就是一种礼貌。
世家的圈子，为了人脉、利益、体面，即便上一刻刀光剑影，下一刻依然能泰然自若。
历来世家高门的继承人也向来如此。
待人接物都要体面，不将喜怒表露于人前。
但在需要维护自身利益时，可以露出狼性一面，威逼利诱，甚至不择手段，已达目的。
到了该握手言和时，又能云淡风轻地粉饰太平。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有望成为一代权臣，最后，在权势阴谋的云谲波诡中全身而退。
舒宁霁沉思良久，没注意到楚尽霄突然停下步子。
“你在想什么？”他问。
两人正好站在树荫下，舒宁霁抬头，就瞧见他那双幽暗的眸子。
那双眼睛，可以是明亮的，可以是疏离的，可以是带着薄怒的。
舒宁霁不禁想，他对着心爱的人时，会是什么样？
她仰首，还未回答，不远处突然传来撒娇的声音。
“娘~”
是舒妙仪的声音。
舒宁霁环顾周围，正好是后花园外。
紧接着，柳氏尖锐的嗓音便传了出来：
“妙妙，你要那些钱做生意干什么？你怎么就想做生意了？”
再然后，是舒妙仪斩钉截铁道：“娘，你不懂，这是远见，商人地位卑劣没错，可有钱用处也多啊。”
原来是回来要银子来了。
舒宁霁很想笑，因为舒益能拿出来的钱，现在都在她手上了。
她下意识拉着楚尽霄躲好。
光顾着偷听，蓦然抬头才发现楚尽霄眉峰轻蹙，唇角紧绷成一条线。
两人此刻靠的很近，面对面，近在咫尺。
楚尽霄眼中似有犹豫，声音压得极低，“偷听，不是君子所为。”
他还想说什么，然后就被舒宁霁捂住了嘴。
她垫着脚，一手捂着他，一手做了个噤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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