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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妤是真不想见到秦司越。
一年多她没再见到他，很多事都快忘掉了，偏偏海市像个在缩小的逃生圈，两人碰巧都跑了进来。
这次他受伤多少跟她有点关系，想掉头走都不行。
“我喊个专车送您去医院，医院费我全付，您如果要赔偿开个价。”程妤边说边打开手机，花两千块喊了辆劳斯莱斯。
秦司越道，“我看不见。”
刚刚在拘留室打人时，秦司越眼镜掉地上，又被胡子男手臂压到，镜框坏了，还碎了一个镜片。
他把坏掉的眼镜扔给程妤，“眼镜也得赔。”
程妤知道他近视度数不高，之所以常戴着眼镜，装逼，以及震慑员工用的。他是把眼睛贴手机屏幕上看消息吗，度数能涨大六七百度？
程妤不想说话，干脆不回答，等专车来了后，她拉开副驾驶上去。
车子去医院途中，程妤手机响了。
是曹光真打来的，问她跟薛迎吃完日料没，程妤说，“出了点意外，小迎被送去医院了，我一小时后回去……”
后座的秦司越似乎没听到，垂眸看着掌心被染红的丝巾。
到医院急诊，来了个护士给秦司越处理伤口，伤口跟丝巾黏在一起，护士用镊子扯开丝巾时牵扯到皮肉，秦司越微微皱眉。
一条长达三厘米的伤口露出来，割的很深，皮肉都翻开了。
程妤看到后有些生理不适。还好秦司越捏住了刀刃，不然这么锋利的刀子刺进脖子，薛迎会当场毙命。
碘伏涂伤口上，秦司越手掌轻颤，“美女，轻点行吗？”
“你就是手掌被割了一刀。”晚上急诊患者多，医护人员又不够，护士干活需要麻利点。
这时，急诊来了两个出车祸的人，情况都很严重，护士让程妤给秦司越伤口消毒，再涂上药粉就好了，匆匆过去帮忙。
秦司越见程妤站那不动，朝她抬了下下巴，“我自己来？”
僵持了一分钟，程妤过去拉开滑轮椅坐下，她用镊子把棉球沾满碘伏后，涂在他还没被涂的伤口处。
再拿起托盘里的药粉，均匀洒在伤口上。
外面很吵，喊叫声，哭声都有，这里却很安静，程妤低头忙碌时，秦司越很无聊，视线在她身上看来看去。
看她头顶的发旋，雪白的后颈，粉嫩的耳垂……她右边的耳环要掉了。
秦司越伸手过去，把她要掉不掉的字母耳环摘下来，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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