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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榆低头看着眼前和他叫嚣的小孩，小豆包。
“哈，这是我弟弟。”解姝晗默默把解轩宸牵回到自己腿边。
这小孩今儿怎么说话有点冲呢？
又弯下腰低声对解轩宸开口。
“这个哥哥是姐姐的同学，快叫哥哥。”
解轩宸盯着谢榆，最后扭过头，默不作声。
“我们想着放花炮的，结果没带打火机，所以准备回去了。”
解姝晗舔了舔被冷风吹干的唇，有些抱歉地对谢榆眨了眨眼。
谢榆放在口袋里的手向前探，摸到长条的硬物顿住，随机将其拿出。
“我有。”谢榆的语气有些清冷，呼出的气在空气中显露形状又迅速消逝。
解姝晗刚想开口拒绝，右手被解轩宸轻轻拉了一下。
“那，谢谢了。”解姝晗伸出手，指尖泛着红。
待解姝晗接过，谢榆将自己的手套摘下，递到女孩手上，“戴着，天冷。”
“走，小孩，哥哥带你放炮。”谢榆包住解轩宸的手。
解姝晗将手探进黑色的手套中，温热的暖意包裹住受冷的手，心里也被填满。
——
谢父在出国前来到江北看谢母和谢榆，三个人沉默地围着餐桌，只有碗筷碰撞的声响，火红的窗花倒映着无尽的沉寂。谢榆将最后一口米饭吞咽。
“我出去一趟。”
谢父欲伸出手拉住谢榆，却与衣袖擦过。
乘着冬风，谢榆在超市买了一包烟和打火机，香烟在他的中指和食指间打转，他静默地观赏，眼底的阴影叫人看不清思绪。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脑子里混乱的线交织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就到了解姝晗的小区门口，他顿住脚步，看到了那个身影，曾经让他仰慕，在他陷入泥潭里再次堕落的时候见到的身影。
他将手里的烟丢到垃圾桶里。
——
解姝晗将手套摘下，叠好，放在自己粉色手套的旁边，一大一小。
手机页面定格在与谢榆的聊天框。
“解姝晗，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谢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