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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真有人穿衣服洗澡啊。
司空茉暗自嘀咕，难怪敢把她叫过来伺候呢。
裴炎慵懒地舒展了双臂半靠在水里，他眉梢唇角都被氤氲得湿漉漉的。
黑色长发宛如一匹华丽的丝绸半洒在水里，与他苍白如上好白玉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魅态之中竟然有柔和美少年的样子。
纵司空茉知道此人心如蛇蝎，手段血腥非常，也不得不赞一声——这种容颜与身体，难怪皇帝看了心动。
是个人都心动啊。
去了玉簪的如，染着胭脂的艳丽而阴谲的眉目在水雾之下，多了几分柔和，愈发地让人移不开目光。
她跪坐在裴炎一侧，端了青玉酒壶，为裴炎斟了酒，递到他身边，温声道：“师傅，请用。”
裴炎接了过来，同时懒洋洋地道：“把衣服脱了。”
司空茉手上动作一顿，谦逊地笑笑：“师傅，徒儿怎么敢以微末之躯亵渎师傅的眼呢，等徒儿请何嬷嬷唤来您的美貌姬妾伺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