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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说不可以打断他的演奏。
但是这太难了。
祝宜紧咬着唇，她连一段乐曲都没有听完，便痛得失了力气。
她微昂着头，因为过于疼痛流下的生理性眼泪混着汗水顺着颈间滑落，在电梯的灯光反射下，如一颗颗璀璨的钻石。
她不断向上仰望，终于对上了布雷斯特的视线。
此前会因为她的一两句夸赞而情绪明显的眼眸，此刻只有冰冷无情，不……还有那么一丝丝怜悯。
“布雷斯特，你在……怜悯什么？”
琴声微顿，祝宜趁机起身，一手按住他的琴弓，另一手牢牢抓住他的手腕，防止他突然的消失。
她的额头因为疼痛泛起一道又一道青筋，额头下的一双眼却倔强又明亮。
“布雷斯特，为什么这次的琴声让人痛苦？为什么你的目光如此无情？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子期么？”
布雷斯特轻松地挣脱祝宜的手，琴弓再次搭上琴弦。
布雷斯特的声音在伴着琴音响起：“因为你已经是有罪之人，有罪之人，无法聆听圣音。”
有罪之人！？
祝宜再次捂住自己的头，此前她与叶乘风他们的区别是……与现在的区别是……她有了真爱！
而圣音？
祝宜仔细分辨着琴中的音节，Do、Sol、La、Sol……
哈、利、路、亚！
祝宜强忍着痛轻笑一声：“布雷斯特……你把自己当成神了么？”
“你在审判什么？”
“又在讨厌什么？”
船长最讨厌真爱……
电光火石之间，线索串成了一条线。
祝宜摇摇晃晃地望着布雷斯特，声音艰难地挤出四个字：“你是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