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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先死。说的就是她。
“度娘，度娘，你坚持一下，我给你的镯子里有我的汁液，你用嘴咬破镯子，快！”
这是薏娘的声音。
度娘看向手中的镯子，好似看到薏娘的影子。
将手腕的镯子放到唇上，用尽全力，咬在镯子上。
还真有汁液，流进嘴里，幽暗的绿光在黑夜里，尤为奇幻。
度娘浑身无力，只觉着慢慢好受了些，然后晕了过去。
有人进来探了探度娘的鼻息，又将桌上的东西全都弄走。
嬷嬷连大门都出不去，大吵大闹，反而被人扣下。
她心里明白这些人是不叫渡娘活了。
突然不闹了，面上一脸死气，说是回来给度娘收尸，这才给放了回来。
遂嬷嬷进屋是想吃了桌上东西陪着大小姐一道走了，却是发现桌上的东西不见了。
床上那瘦弱无助的身躯狼狈又可怜，就这样死了也好，死了一了百了。
只是心中对不起小姐，他是陪嫁嬷嬷，当初小姐十六嫁进太师府，生下小姐，因着小姐痴傻，没几年就去了，留下她这个老嬷嬷，照顾这个孩子一步步拉扯大，本就不易，如今不傻了，极好又懂事，却又没人容得下她，老天不公啊。
想着便开始呜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