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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瓶子还是自己的，有多少卖多少。”
“……是这样。”
晃晃还是没搞懂忧郁模式的鱼究竟想说什么：
“所以呢？”
“但你再看我现在，大学生，马上就学满三年了。如果我学着学着烦了，跑了的后果是什么？”
于域双目无神，不等晃晃开口就自问自答：
“零，zero。之前三年、不、整整十来年的学习经历统统一场空，没能得到那张毕业证，其他就都是空谈。”
身为舒适圈爱好者，于域更喜欢保持可进可退的处境，想做的时候有力气做，想跑的时候也能随时跑。
但这么一分析，学习似乎是一条没有退路的路，每走一步沉没成本就多一点，一旦想要放弃，之前投入的一切就都化为泡影。
“……卧槽，真被你说郁闷了。”
杨晃发现郁闷模式的鱼真是种可怕的生物，不知不觉就能把周围人拉进低气压里：
“也别那么消极，凡事要往积极去想嘛！只要熬过这段时间——”
“一旦你产生【熬过什么就好】的想法就麻烦了啊晃晃。”
于域一脸严肃：
“万一熬过后情况还没有改善，之前建设的心理防线就会瞬间崩塌。不然你以为现在年轻人抑郁率怎么那么高。”
小学时想着熬到中学就能长大了，中学想着熬到大学就自由了，结果到了大学，每天早八课，作业测验一个不少，每次考试还有挂科的阴影在头上晃来晃去……不郁闷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