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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
一张张惊恐的脸，满是恨意与畏惧的目光，遍地的鲜血……
这里是他来过无数次的行政大楼。
他刚才还在地下实验室，现在为什么会在这里？
“哥，发生了什么？”
陆谦心疼地将陆邢额前的碎发撩起来，“你失控了。”
陆邢恢复理智，宋时将他的胳膊接回去，站起身，捡起刚才随手扔掉的三系，在陆邢两米远站定。
陆邢趴在地上，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每一次注射镇静剂，他的五脏六腑都要遭受细胞挤压的痛苦，更绝望的是他精神上的折磨。
一想到邬止鹿已不在，她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要杀人”被他抛之脑后，他就无地自容。
“杀了我吧，哥，趁着我还清醒。”
陆谦怎么可能不心疼呢，想想自己的弟弟曾经的样子，再看他现在趴在地上万念俱灰的样子。
“你以后会一直清醒的，有解决办法了。”
陆谦俯身在陆邢耳边说了一句话。
陆邢精气神肉眼可见的变化了。
“真的吗？”
“真的。”陆谦微微一笑，“哥什么时候骗过你，所以，活下去，真正的敌人还没出现。”
是啊，真正的敌人。
宋时仰望二楼围观的人群。
轮椅上的邬锦森格外显眼。
陆邢是怎么从严加看管的地下实验室跑到行政大楼？
精神力攻击为什么对陆邢失效？
傀狮怎么避开精神系觉醒者的眼睛悄无声息出现在行政大楼？
这些都指向一个人，邬锦森。
虽然没有明确证据，但宋时肯定和邬锦森脱不了干系。
邬锦森是个大麻烦，偏她不是邬锦森的对手，杀不死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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