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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公孙离已经离开了。
钟灵毓看完整个记录，张小乖的脸浮在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
记录里冰冷的几个字，往往就是一个人精彩纷呈的一生。
况且还有更多的人没有被记录下来。
魂妖吃人是天性，但也有李红袖这样坚持不吃人的存在。
魂妖对人类有迫害，但有的人对同胞的伤害比魂妖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站在魂妖的立场，它没错。
站在人类的角度，他也没错。
那么错的是谁？
“吱嘎～～”
咚，咚。
光脚丫子踩在木板上的声音。
钟灵毓回过神来，他以为是公孙离回来了。
“宗主，我已经看完卷轴了。”
他拿着卷轴站起身。
然后看到了一张陌生女人的脸，和他眉心处的蓝色竖眼。
蓝色眼睛！
咯噔！
钟灵毓心里漏了一拍，公孙离才说过，蓝色眼睛的魂妖已经几乎是最强魂妖的存在。
这带着蓝色竖眼的陌生女人双眼就像死鱼一样乱动，唯独那蓝色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钟灵毓。
钟灵毓不知道应该作何感受，只是汗水在蓝色眼睛的注视下缓缓滴落。
咕噜。
他能清晰的听到唾液咽下去的声音。
“嘿嘿。”
忽然，眼前这个不认识的陌生女人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伸手扣住了眉心的竖眼。
“嘿嘿嘿嘿嘿嘿！”
咚！
仿佛是有人敲鼓，一种肉眼可见的震荡波从眼睛里扩散出来。
钟灵毓瞪大了眼睛，心揪在一起狂跳。
他有一种感觉。
要爆炸了。
“万古贯穿，全真接引！”
钟灵毓双手捏着铜镜，口中念念有词。
这是在相思城苏门子教授的铜镜灵术。
也是全真门的独门绝技。
接引术。
可以跨时空借助全真老祖们的灵术。
钟灵毓曾经无意之中发动过一次。
“嘭！”
下一瞬，那青色眼睛忽然膨胀起来，连带着这陌生女子的头也忽然膨胀起来。
然后砰的一声，蓝色火焰瞬间炸裂开来。
藏经阁，作为储藏着峨眉灵宗传承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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