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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抬起头，眼中血丝密布，咬牙切齿道：“我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我只知道，雪儿死了，我活着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我只希望把她安葬。”
“只要她安葬在我旁边，我便心满意足。”
李星云痛苦的闭上双眼，泪水划过面庞，落入地板。
他紧握着双手，指节因用力太大泛白。
裴浩然再次询问：“本帅再问你，你不想报仇吗？”
李星云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裴浩然，语气坚定的说道：“想。”
裴浩然淡淡问道：“你知道谁杀了姬如雪吗？”
李星云情绪变得异常激动，质问道：“你们不良人一定知道，肯定知道！告诉我，是谁杀了雪儿！”
“你现在以什么身份问本帅？”
裴浩然面具下传来嘶哑的声音：“是以李星云的身份，还是以大唐天子的身份？”
李星云闻言沉默了，他低着头不敢看裴浩然。
张子凡在一旁也不好插话，只能干着急。
良久之后，李星云从地上站起身，目光淡漠的盯着裴浩然，声音沙哑的说道：“即便到现在为止，你都要逼我吗？”
“那我现在告诉你！”
“朕是李星云，亦是大唐天子！”
“朕是君，你是臣！”
“朕现在要为皇后报仇，你帮不帮朕？”
李星云声音虽然平静，但语气中却透着毋庸置疑。
裴浩然闻言，面具下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讥讽的弧度。
他看向李星云，淡漠道：“殿外那堆奏折里面，有谁质疑姬如雪身份？有谁在反对姬如雪为后你不知道吗？”
“是他们？”
李星云瞳孔骤缩，身体颤栗，脸上流露出滔天杀机。
李星云怒吼道：“他们该死！！”
“事到如今，是不是他们有区别吗？”
裴浩然淡淡道：“虽然姬如雪还没有立为大唐皇后，但是她终究是大唐天子的女人，现在她死了，不管是谁杀的，都必须要死一些人，至于死谁已经不重要了。”
“你就不怕杀错？”
李星云闻言一怔，神色震惊的看着裴浩然。
裴浩然淡然道：“你是皇帝，杀谁都一样。”
“你要让满朝文武都知道，你是皇帝，你会杀人！”
“至于是忠是奸，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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