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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盛现在拒绝承担任何风险——任何被顾岁岁反击回压的风险。
他决定从每个源头遏制住这些风险，哪怕可能性微弱。
带顾岁岁洗澡之前，他喂她喝了杯水，一杯算不上干净的水。
不过，这杯水中的药味很淡，也得到了稀释，效果应该不会太好。
没关系……这就够了。
只要顾岁岁没有反抗他的能力，就够了。
只不过，林盛没有想到，少量的药效，会让顾岁岁的神情和心智变得格外的迷离，她被他放在浴缸里，却仍旧伸手环抱着他的脖颈。
她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眸光潋滟，格外惹人疼惜，虽然说林盛很轻易就能掰开顾岁岁环在他脖颈处的双手，但，莫名的，瞧着顾岁岁的这副模样，他竟然生出了几分不忍的情愫来，并没有掰开她的手，而是任由着她环抱着他。
良久，沉沉叹了口气。
“岁岁，乖。”
林盛松开了她环抱着他的双手，语气如同哄小孩一样，“该洗澡了。”
“阿盛……阿盛。”
顾岁岁眸光迷离，这个时候的她，才更趋向于真正的她。
她伸了手，纤细而柔软的手指指腹，抵到了林盛发软的唇瓣上，“阿盛……我，我真的有想过的，有想过放过你，救赎你，和你拥有最平凡的幸福……阿盛，是你改变了我，是你打破了我好不容易生出的勇气，呜……和你相爱相杀也不错，可你总要让让我，不要一直都占据上风嘛……”
相爱相杀吗？
看起来，精神病院里的住院治疗，也没让顾岁岁的精神状态好多少啊。
她迷离时的哀求，不是叫他放了她，而是叫他让一让她，想和他相爱相杀。
又想囚禁他，占据主导地位啊？他可不会主动给她机会了，她做梦。
“求求你了，阿盛，好哥哥……让让我。呜呜。我好可怜，我都毫无还手之力了……只能被阿盛玩弄了……阿盛，这不公平的，不公平的……”
顾岁岁说着说着，竟然自已就哭了。
和被他折磨出的眼泪不一样，这会儿的眼泪更加迷离，更加发自内心，也更加动人。
她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格外惹人怜爱。
可这哪里不公平了？上一世，她都囚禁他七百六十三天了，现在她才还回来几天啊，哪里不公平。
得了便宜还卖乖。
林盛不知道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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